羡也无语了。

如裴承州愿,一日很快过去,眨眼间便到了成婚前夜。

赵瑾从小箱子里拿出两本书,眼神微妙地交给裴西岭:“你去宁安院走一趟,交给州哥儿吧。”

裴西岭不明所以地接过,打开一看也愣住了。

见他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痕迹,赵瑾在心里感叹到底还是历练出来了。

“你怎会有这种书?”裴西岭皱起眉头,目光严厉。

爹味儿症又发作了。

“女子成婚前都会有压箱底的辟火图,你不知道么?”

“……我上哪知道。”

他沉默着再次翻开书。

赵瑾嘴角一抽:“不是给你的,你拿去给州哥儿。”

裴西岭脸上终于有了些不自在的模样:“……真给他?”

他一向是严父,现在叫他跟儿子讨论这些问题,他还要脸么?

“也不必担心……有允哥儿在。”这话心大的令人发指。

赵瑾睁大眼睛:“州哥儿管谁叫爹?”

“自然是我。”

“你也知道州哥儿不归允哥儿管啊。”赵瑾冷笑一声。

惯得毛病,还真拿二儿子的教育当成三儿子的责任了?

“……”

裴西岭迟疑着开口:“那我去?”

“难不成要我去?”赵瑾瞪他一眼,“州哥儿没有通房妾室,我也未曾在他身边放人通人事,他只怕如今都一知半解,你不去教谁去?”

指望三儿子?

三儿子自己都不知道通没通,指望他事无巨细地想到这个,还不如做梦来得快。

裴西岭又沉默了片刻,想是也知道儿子不能真不懂,这才拿着书慢吞吞起身。

只是他看向赵瑾的眼神极其微妙和难言。

赵瑾心下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。

在目送他龟步般挪走后,她立即便关上房门,连带着窗户都关严实了。

不论她有没有感觉错,今晚都必须分房睡,明日有正事大事,不容丝毫有误。

裴西岭在宁安院待了约莫一盏茶时间就出来了,以时间预计,他应该仅限于将书交给了裴承州外加说了几句话,至于后者懂不懂,那就看他自己的理解能力了。

——还不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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